即便景(jǐng )彦庭这会儿脸上已经长期没什么表情,听到这句话,脸上(shàng )的神情还是很明(míng )显地顿了顿,怎么会念了语言? 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,靠在(zài )爸爸怀中,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,可是纵情放声大(dà )哭出来。 爸爸!景厘一颗心控制不住地震了一下。 景彦庭却只是看向景厘(lí ),说:小厘,你(nǐ )去。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,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,可(kě )是诚如霍祁然所言——有些事,为人子女应该做的,就一定要(yào )做——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,景彦庭很顺从地(dì )点头同意了。 爸爸!景厘蹲在他面前,你不要消极,不要(yào )担心,我们再去(qù )看看医生,听听医生的建议,好不好?至少,你要让我知道你现在究竟是(shì )什么情况——爸爸,你放心吧,我长大了,我不再是从前的小(xiǎo )女孩了,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承受爸爸,我们好不容易才重(chóng )逢,有什么问题(tí ),我们都一起面对,好不好? 虽然景厘刚刚才得到这样一(yī )个悲伤且重磅的(de )消息,可是她消化得很好,并没有表现出过度的悲伤和担忧,就仿佛,她(tā )真的相信,一定会有奇迹出现。 看着带着一个(gè )小行李箱的霍祁(qí )然,她也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生气,我不是说了让你不(bú )要来吗?我自己(jǐ )可以,我真的可以 霍祁然原本想和景厘商量着安排一个公(gōng )寓型酒店暂时给(gěi )他们住着,他甚至都已经挑了几处位置和环境都还不错的,在要问景厘的时候,却又突然意识到什么,没有将自己的选(xuǎn )项拿出来,而是(shì )让景厘自己选。 景彦庭听了,只是看着她,目光悲悯,一(yī )言不发。